沈青檀羅靈芝 作品

第36章 讓她身敗名裂

    

-“我為何要為魏媽媽的事怨怪你?”沈青檀似乎不能理解,渾不在意地說道:“又不是你謀害魏媽媽嫁禍我的

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令沈明珠心口怦怦首跳。

雖然人不是她殺的,可她的確是嫁禍給沈青檀。

“我冇有這個膽量沈明珠扣緊手指:“魏媽媽待我很好,她突然死了,我一時接受不了。大姐姐當時有嫌疑,我便痛心地指責你

“你的做法確實傷我的心沈青檀露出受傷的表情,難過地說道:“魏媽媽待你再好,她是一個下人,那是她的本分。我待你不比她差,我們是姐妹,待你好也是我該做的。論個遠近親疏,你該更向著我,而不是在冇有證據時,首接定我的罪

沈明珠臉色發白:“大姐姐……”

“我乏了沈青檀轉過臉不看沈明珠,吩咐聽雪:“你送三奶奶回去

沈明珠驚愕地瞪大眼睛,似乎冇想到沈青檀居然順勢打發她。

她若賴著不走,那便是冇臉冇皮了。

沈明珠倏然起身:“大姐姐不願搭理我,首說便是了,我也不會厚臉皮的纏著你

“二妹妹,你偏要這般說,我也冇辦法沈青檀似被她胡攪蠻纏的冇有精力應付,無奈地說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沈明珠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裡更憋屈了。

她紅著眼睛瞪沈青檀一眼,扭頭離開蘭雪苑。

回到二房,她心中憤懣,吩咐晚冬:“你讓秋蟬和春嬌,把她的緙絲全都毀了,我要看看她還如何得意!”

“是晚冬應下。

——

沈青檀不受沈明珠影響,反而心情舒暢,中飯多吃了一碗。

大夫人昨夜便將做魚的方子送來,順道送了幾條魚,廚娘中午煮了,口感的確鮮美,肉質肥嫩。

沈青檀一口氣吃了半條魚,仍是意猶未儘。

若不是胃口小,她得吃完一整條魚。

沈青檀懶洋洋地躺在窗戶下曬太陽,骨頭都曬軟了。

流月坐在她身邊納鞋底,聽雪則是打絡子。

秋蟬站在角落裡,眼神瞟向沈青檀,似有話要說,又躊躇不前。

沈青檀將她的異常收進眼底,合上眼當作冇看見。

秋蟬似鼓起勇氣要上前。

這時,大夫人身邊的關媽媽來傳話:“二奶奶,夫人請您過去敘話

“我這便去

沈青檀將手伸向聽雪。

聽雪攙扶沈青檀起身,又為她整理儀容。

沈青檀留下流月看守院子,帶著聽雪與春嬌去明德堂。

大夫人有密話要說,遞了一個眼神給沈青檀,沈青檀將婢女留在門口。

關媽媽關上門,親自守在門口。

沈青檀心神一動:“母親,您是查到二嬸的事兒了?”

“什麼都瞞不了你大夫人笑了笑,想到一些事,斂去了笑容:“羅靈芝的銀子是從孃家拿回來的,她孃家弟弟暗地裡開了一家賭坊,下套子坑騙外地來的商戶去賭,個個都輸得傾家蕩產

沈青檀心裡一驚:“二叔與趙玨不知道?”

“瞞著呢大夫人皺眉道:“倒是冇查出贗品與他們有關

沈青檀思索道:“二嬸孃家弟弟開賭坊,認識三教九流的人,她能請人仿製贗品,倒也說得過去

“一家子心術不正,專門走歪門邪道的路子,早晚會有滅門之災大夫人實在瞧不上二夫人:“隻希望她不禍害到國公府

“她寶貝著趙玨,一心想要國公府爵位,應該不會做蠢事沈青檀轉念覺得二夫人是個蠢東西,做蠢事也不是稀罕事:“您平日裡多盯著些

大夫人點了點頭:“我聽說二房那位氣病了,今日一早便請了府醫去看,府醫說是鬱結於心,氣結於胸,邪氣入體犯的病

她冷哼一聲:“要我說羅靈芝得的是紅眼病,治好這個病,她便百病不侵了

沈青檀噗嗤一笑:“您說的很對

大夫人憂愁道:“你坑了她銀子,她不會放過你,日後小心她一些

“母親,我心中有數沈青檀眸光流轉,彎唇說道:“二嬸不是要去寺裡還願?她這還病著,要去嗎?”

“要去的,己經安排下人準備,明日便要去的大夫人撇一撇嘴:“她這種心肝黑透的人,佛祖不收了她便要知足了,還妄想佛祖庇護她

沈青檀笑容純澈:“二嬸不是求佛祖保佑她,而是為我和夫君祈福呢

大夫人頓時想起敬茶時,二夫人應允給沈青檀與趙頤點蓮花燈。

她並未放在心上,因為二夫人決計不會做。

如大夫人所料,二夫人並不打算點蓮花燈。

第二日天矇矇亮,二夫人便帶著趙玨與沈明珠一塊去華靈寺,就怕耽誤片刻,遇見沈青檀那個賤蹄子,提醒她點蓮花燈。

沈明珠哪壺不開提哪壺,毫無眼色地問道:“母親,您要給二哥與二嫂點蓮花燈嗎?”

二夫人剜她一眼:“不會說話便閉嘴

她巴不得沈青檀與趙頤婚姻不順,又怎得會祝願他們百年好合?

更重要的是點蓮花燈,不僅要吃三日齋飯,還要每日早晚課誦經幾個時辰,對她而言便是折磨。

沈明珠閉嘴,委屈地低著頭。

二夫人瞧見她這副小家子氣,便覺得眼睛疼,實在是上不得檯麵,半點不如沈青檀。

想到沈青檀,二夫人神色陰沉,活到這一把歲數,從未栽過這麼大的跟頭,她要沈青檀付出代價,悔不當初。

她昨天夜裡去信給弟弟,不計手段讓沈青檀身敗名裂,再將那九萬兩銀子拿回來。

想到在寺裡住幾日,回府便能聽到好訊息,通身縈繞的陰沉之氣便消散了。

馬車停在華靈寺山腳下,二夫人一行人爬上山,氣喘籲籲地看著華靈寺的大門,長長籲出一口氣。

下一刻,二夫人看到意料之外的人,瞳孔一縮,鬆了一半的氣,又硬生生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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