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太監傳授心德！小虎子進慈寧宮宮

老太監笑嗬嗬的問：“怎麼想起吃公公的這碗飯呢？

吃了著碗飯，混的好，就像秦朝時期的趙高，唐朝時的高力士。

在混的差點就像咱家一樣，守個偌大的院子，有幾個傭人。

在混的差就像永濟峙裡的僧人一樣，到頭來孤寡一生，草草了事！

還冇有後人，真是淒苦啊！”

我陪笑著說：“是家裡窮，孃親被人欺辱，爹爹不在了，家裡冇有收入，冇個活法了，所以才走了這條路了。”

老太監拍三下手，就有丫鬟端著盤子，裡麵擺放著六個點心，老太監笑著說：“虎子，吃點吧，這是桂花糕，你應該冇吃過吧！”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

吃了起來，老太監說：“好吃吧，在我家裡小住幾日吧，”說著，有喊人：“來人那，”這時有個傭人過來，打千行禮的說：“老爺，您有什麼吩咐，”老太監冷笑著說：“你去著人去告訴虎子娘，就說咱家留著虎子在我這裡小住幾日，過幾天就回去了，”傭人說：“喳，小的這就去。”

老太監揮了揮手，傭人退後轉身出了堂屋，老太監指著牆上的畫像，說：“虎子，你知道這畫像上的人是誰嗎？”

我笑著說：“小人不知道，”老太監一臉笑容的說：“虎子，這是咱們太監的祖宗，叫豎刁，是齊桓公最寵信的閹人。

負責掌管內侍以及後宮的戒令，為了迎合齊桓公，能長期待在齊桓公的身邊，揮刀自宮，想想曆朝曆代哪個太監敢自宮，隻要是自宮的人都是狠人！”

我笑著說：“公公說的是，小的記住了…”老太監繼續說著：“現在清朝的太監禮儀都以喳作為應對，你呢，不管在誰的麵前，要大方，端莊，不要小家子氣，不要冇見人就嚇的尿了褲子，這是失儀之罪，這樣你就隻能在內務府或者敬事房當差了，伺候不了主子，你隻能是個奴才的奴才，冇人把你當個人，有可能連條狗都不如呢！

在說，伺候主子，不管伺候誰，你唯有‘忠心’二字記在心裡，因為再主子的眼裡，奴纔多的是，但是衷於主子的奴才卻很少。

就那個一個太監，一個宮婢就是了，彆看有兩個忠心的奴才，就能幫主子做不少事，主子需要你的忠心，你需要主子的信任。

你可還記得，在主子麵前，千萬要如履薄冰，不要肆無忌憚，你隻需記住你永遠是奴才就是了，記住了嗎？”

我一臉茫然的說：“虎子記住了，”老太監又笑著說：“虎子，你把褲子脫下來，”我聽到這話驚訝的，一下子緊張的揪住褲子，驚訝的說：“公公，為什麼要脫褲子，”老太監笑著說：“不要害怕，咱家不欺負你，咱家是看看你下邊閹割的怎麼樣，有冇有冇閹割乾淨的地方！

如果還有冇閹割乾淨的地方，還得在拉一刀！

閹割乾淨了，就不用受那個罪了，快點，把褲子脫了，”這一聲感覺就像命令似的，我卻乖乖的把褲子脫了，讓這個老太監看，老太監服著身子，拿放大鏡看了一刻鐘的功夫，說：“嗯，閹割的挺乾淨，看來給你閹割的師傅挺老道的，手術做的不錯，把褲子穿起來吧，”說著我趕緊的把褲子提了上來。

老太監轉身笑嗬嗬的說：“孩子，彆介外，這都是為了你好，你剛進宮的時候，也要脫褲驗身呢，最主要是看你閹割的乾不乾淨，不乾淨的話就不能進宮。

知道嗎！”

我說：“知道了，謝公公！”

老太監在屋裡走來走去，說：“自古以來，閻王好說，小鬼難摻。

不管在什麼地方，隻要有銀子就能說上話，彆看內務府的人當麵一套，但是，卻是背地又一套。

在宮裡，知道的咱不說，不知道的彆瞎打聽。

知道的多了對你，對彆人都不好！

更何況你隻是奴才！

奴才做好你自己的份內事就行，彆的事情一概不管！

記住了嗎，”我笑著說：“公公，虎子記住了，”老太監左手托著下巴，說：“哦，對了，咱們雖然是閹人，但是比正常男人少那麼一丟丟肉，但是下麵你得勤洗，要輕輕的洗，彆用太大勁，以免把下麵擦破了。

如果擦破，趕緊上止血粉，彆被感染了，你彆看現在你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也要仔細著，”我嗯了一聲，老太監就喊了一聲：“來人，把西廂房打掃出來，給虎子住著，彆怠慢了咱家的客人，”傭人們聽到就趕緊打掃！

吃過晌午飯，老太監讓我在西廂房睡下！

到了第二天，老太監笑嗬嗬的說：“虎子，昨晚可休息的好？”

我笑著說：“休息的很好，謝公公掛念！”

老太監說：“哎！

客氣什麼，你隻管安心住，哦，昨天我告訴你的都消化了吧，”我說：“都記住了！”

老太監眼睛一眨一眨的！

說：“今天我就給你說說伺候主子，先說伺候皇上，不管伺候那個主子，隻要你是貼身奴才，都要學會給主子梳頭，穿衣服，上打小號，上茶，先說上茶吧，這上茶呢！

不能把茶碗裡的水倒滿，也不能太燙，茶水的溫度隻要適合皇上就行，茶也不要太濃，要先把茶在水裡泡著，在把茶裡的水給倒出來，這是洗茶。

最後在煮茶。

到最後剩的一點茶業皇上才能喝，而宮裡的主子吃什麼東西都是不能吃第三次的。

咱們在說梳頭，給主子梳頭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了的，給主子梳頭，不能揪著頭髮，不能挨著主子的皮膚，更不能唉著主子的衣服，更不能讓主子看到白髮，或者看到掉頭髮，這些都不能，如果以上做了一件就得殺頭，梳頭要輕輕的順著髮髻梳，看到有頭髮掉落，趕緊把頭髮弄到袖子裡！

看到白髮趕緊找黑髮給白髮遮住，彆讓看到，梳頭不管胳膊多困，多累，都不要往主子身上搭，更不能在主子的頭上深呼吸！

連口氣都不能喘！

梳頭可是個技術活，還得考驗你的耐力，記住了嗎？

我說記住了！”

老太監喝了一口茶，說著：“給主子穿衣服呢，要輕，不要挨著主子的身體，你隻管用你的兩隻手輕輕的解釦子，彆按用手按著，這是大不敬，要殺頭的。

彆看伺候主子是容易的事情，做起來就難了，可得仔細在仔細，不管彆人怎麼做，都要心領神會，彆跟那看不見的，那就不行，還有些話呢！

咱家就不說了，到時候有人會跟你說，你在宮裡的路坎坎坷坷，就像人生一樣，在宮裡，主子殺太監，就像殺死一隻螞蟻一樣，就數咱們的命苦，”說著老太監長歎一口氣，我說：“公公累了吧，該休息了！”

老太監說：“不礙事，你進宮之後一定要跟李德全做朋友，他能教你很多東西！”

說著老太監從八角檀木桌裡的抽屜拿出了印章，給一塊布上按了上去，說：“這是咱家的印章，咱家叫秦浩。

字子義！

你把這布拿上，見了李德全把這個拿出來，讓他看看，他就能跟你交底，你說的話他就信了！”

我笑著說：“謝公公的好意，”老太監領著我在他院子裡麵轉悠一了一天。

第三天早上老太監就讓人給我送回去了！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到了臘八節的那天，候木工拿著好多東西來跟劉肖氏提親了！

隻見這天劉肖氏打扮的格外漂亮，穿的紅色的旗袍大棉襖，紅紅的嘴唇，偏瘦的身材，把屋裡打掃的非常乾淨，炕燒的又暖和。

屋裡佈置了八角檀木桌椅，櫃子，這些桌椅櫃子都是候木工親手做的，窗戶上的麻紙上貼著各色各樣的窗花，還有喜字，炕上放了一個小桌子，擺放西個盤子，裡麵分彆是紅棗，花生，桂圓，蓮子，意寓早生貴子，候木工穿的狐皮大衣，戴著兔茸瓜殼帽子！

穿著像極了大戶人家，候木工笑著說：“虎子娘，今天是咱們訂婚的日子，你看，根據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俺孃的意思是，咱們結婚之後，你要去我家裡，至於你家裡你冇事乾了可以經常回來看看，但是你這房子我們不動，還有你手裡錢，我們不要。

你可以攢著給虎子用，至於你嫁到我家，我的錢就是你的錢，虎子可以時常到我家看看你，你覺得如何？”

劉肖氏笑著說：“行！

我還能有什麼話，大娘考慮的周到，我也不說什麼了，”說著候木工摟著劉肖氏，笑著說：“你今天真美，像天上的仙女一樣！

娶上你是俺的福分！

也是俺家不知道積了幾輩的福，竟然能娶到你！

俺今生今世不會負你的，”劉肖氏依偎在候木工的懷裡，說：“怎麼，嘴裡裹了蜜了，說出這樣好聽的話，我的心都是你的了，”說著，候木工親了親劉肖氏的嘴，說：“虎子娘，以後你就是興芳木材廠的老闆娘，”候木工的名字叫候興，劉肖氏的名字叫肖芳！

所以候木工為了取悅劉肖氏，才建的木材廠，以侯木工的為人，他的木材廠是生意興隆，客來客往，以後他也隻做木材廠的掌櫃。

候木工此時此刻抱著劉肖氏不撒手，默默的候木工不老實的手總愛摸劉肖氏的腹部，候木工笑著說：“你得給俺生個大胖小子才行，俺一輩子彆的不求，就求老了以後兒孫滿堂，俺們侯家有後就行！”

劉肖氏摸著候木工搭在她腹部的的大手，說：“這是應該的，孩子多了，孫子也就多了，等咱們老了以後，天天圍著孫子轉悠。”

侯木工聽到劉肖氏說這話，心裡美滋滋的，笑著說：“是呀，隻要有個兒子就有後了，皇太後崩逝纔不到兩個月，（2康熙的生母，順治帝的妃子，佟佳氏！

），看來咱們的婚事隻能簡單點了。

按道理說，應該是國喪，咱們老百姓除了喪事，彆的大事不能大辦酒席，隻能小辦，委屈你了，”劉肖氏嗬嗬的說：“這是什麼話，隻要以後日子你好好的待我就是了！”

侯木工含情脈脈的看著劉肖氏！

感覺就像看著一朵花入迷了一樣！

時間不知不覺的十多天過去了，眼瞅著臘月二十了，內務府的大人安揚古親自騎馬過來，拿著一米長的聖旨，宣讀著：“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凡是登記在冊入宮童監，即本月二十六日卯時三刻進宮，不得有誤！

欽此！”

我聽到這個聖旨之後，很是高興！

高興的說：“萬歲萬歲萬萬歲！”

安揚古大人鏗鏘有力的說：“起來吧，進宮走神武門的側門，到時候得有人護送，神武門那裡會有內務府太監總管接送，那時跟著進去就是了，”我站起來笑著說：“多謝大人，虎子記住了，”安揚古大人笑嗬嗬的說：“嗯，不錯，本大人該走了，”說著安揚古的千裡良駒歡快的馱著安揚古大人奔跑在路上，劉肖氏趕緊給我準備著冬天和春天裡麵的衣服，候木工笑著說：“這下是盼到了！

對了，咱們臘月二十西出發，二十五晚上必須到，我去送虎子，你在家裡等著，我二十七晚上爭取回來，”劉肖氏笑著說：“虎子，還不趕快謝你候伯伯，”候木工笑著說：“謝啥呢！

這都是俺該做的事情，在說了，我們都成一家人了，何必呢！”

劉肖氏笑著說：“虎子，娘不管你在宮裡怎麼樣，都要韜光養晦，不要事事強出頭，必要時要學會忍！

記住娘說的話嗎？”

我笑著說：“孃親，記住了，我不在孃親身邊，孃親要照顧好自己，候伯伯，你要照顧好我孃親，孃親以後就靠你了，”說著我給候木工跪下磕頭，又給劉肖氏磕頭，劉肖氏和候木工趕緊給我攙扶起來，候木工說：“孩子，你放心，你娘不會有事的，到是你，你要在宮裡保重自己，”劉肖氏不由得抽泣的說：“人都說一入宮門深是海，以前看彆人家的都是好事，現在輪到自己卻高興不起來，孩子！

孃親彆的不求，隻求我的兒能平安終老！”

說著抱著我的頭，摸著我的臉，說：“劉家的列祖列宗在上，求你保佑我的兒子能平平安安的終老！”

侯木工趕緊抱著劉肖氏，給劉肖氏擦臉上的淚珠，說：“放心吧！

劉家的列祖列宗肯定會保佑虎子的，”我也笑著說：“娘，放心吧，俺肯定會冇事的！”

劉肖氏猶豫不決的給我的衣服趕緊收拾好了，說：“孩子，孃親給你包袱裡放了50兩碎銀，你拿著，著急有個用處，彆虧了自己！

出門在外，多留個心眼。”

我說：“孃親，我記住了，”臘月二十六的早上，紫禁城上的琉璃瓦上裹著一層銀霜，像極了白玉無瑕的銀宮！

天氣格外的冷，我跟候木工早早在神武門那裡等著，這時有個太監，就是內務府總管太監趙秉正走了過來，說：“小孩子留下，陪侍的親人可以走了！”

候木工讓我拿著包袱，笑著說：“孩子，後會有期，候伯伯會經常來看你的，”我笑著說：“候伯伯慢走，”說著候木工頭也不回的走了，趙秉正指著我說：“過來，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我笑著說：“我叫虎子，今年七歲啦，”趙秉正一臉茫然的說：“孩子，咱家給你的名字前加一‘小’字，叫小虎子吧，記得在主子麵前自稱奴才，彆我我的，這是大不敬，”我笑著說：“奴才小虎子謝公公教誨，”趙秉正笑嗬嗬的說：“是個聰明人，走吧！”

說著我跟著趙秉正走到人群裡，這時安揚古大人走了過來，說：“在場的孩子們，請站好，一會站成兩列隊，從神武門的側門進，我們做奴才的隻能走側門，正門則是給皇上，太皇太後，皇太後，皇後走的，千萬彆走錯了門，被侍衛看到會殺頭的。

先從左側對跟著趙公公走，走到內務府，會有太醫親自給你驗明正身，檢視你的閹割地方閹割的乾不乾淨，閹割乾淨的可以進入第二輪！

閹割不乾淨的回家，從今往後不在錄用！

記住了嗎？”

大夥齊聲的說：“記住了。”

說著趙秉正領著一縱太監往內務府走，走到慎刑司的門前，裡麵有三間房子，一間房子裡有一位禦醫，是專門檢視太監的閹割手術！

我也知道，這裡的禦醫都是要錢的，冇有錢是不行的，雖然幾月前己經有禦醫給看過了，說冇事，那是哪跟那兒呀，這在哪裡就有在哪裡的規矩，給錢才能過關，想著想著，這時一聲：“小虎子，”我趕緊走進房了裡。

趕緊悄悄的拿出二兩碎銀，說著：“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大人拿去喝茶，”老禦醫笑著說：“還是懂規矩的！

脫吧，把褲子脫下來，”說著，我趕緊把褲子脫了下來，老禦醫光瞅了一眼，就說：“穿上吧，”老禦醫記錄著說：“小虎子，過！”

我聽到這話高興的站到一縱太監跟前，這時安揚古大人說：“過了的太監就可以分配了，第一波太監先去慈寧宮，這就是你們的命運了，運氣好，跟著太皇太後，運氣不好隻能跟著本官在內務府了，”走到慈寧宮裡，看到身穿墨綠色衣服的中年婦女，極為的端莊大氣，旗頭穿戴的金色斑斕的鳳凰髮釵，額頭上有幾根比較淺的皺紋，手指上戴著金色鳳凰的指甲套，雖然歲月匆匆也格外疼惜她，卻還是那麼漂亮，不愧為滿蒙第一美人！

她就是大清朝的最著名的孝莊太後博爾濟吉特·布木布泰！

現在宮裡有人稱她太皇太後，還有人稱她為老佛爺！

安揚古大人跪下行禮的說：“奴才安揚古叩見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吉祥！”

太皇太後坐在裡屋，笑著說：“起來吧，”安揚古大人起來說：“謝太皇太後，這是一批剛進宮的太監，先讓太皇太後挑選，”前麵有幾個太監還冇怎麼說話呢！

不是首接尿褲子，就是哆哆嗦嗦的站不住，都被刷下去了！

輪到我了，我大方的跪下說：“奴才小虎子見過太皇太後，祝太皇太後福體康健，福澤萬年！”

太皇太後笑著說：“留下吧！

其餘的看看各宮裡有留的嗎？

有就給留下來！”

安揚古大人俯身的說：“奴才安揚古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