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
我還對他心軟！
我咬緊了牙，扭頭不再看那人的樣子，努力擠出一抹笑。
大婚，好，我讓你大婚。
我猛地上前站定在他麵前伸手。
“好啊，是該換個更好的，迎書拿來！”
顧知墨像是被我忽然地靠近嚇了一跳，他的臉上竟然出現一些可疑的紅色。
身後的觸手尖端狂舞，頗有些期期艾艾地用觸手卷著將迎書遞給我。
“夫婿……夫婿還是俊朗些，家有產業為好。”
他用餘光觀察著我的神情。
“姑娘最好就近找，儘快找，可……可以多出些相處的時間。”
顧知墨送完迎書的觸手還磨磨蹭蹭地停留在我的手背上，不時彎起小彎去挑逗我的皮膚。
我使儘了力氣狠狠地拍了上去。
“好啊。”
那觸手像是被嚇到一樣猛地從我的手中逃竄而出，一抹粉紅色從觸手的尖端猛然向內蔓延，染上顧知墨的臉頰。
“那我送姑娘出去！”
顧知墨一副被惡霸冒犯的小娘子模樣猛地背過身去，耳朵通紅卻遲遲消不下去顏色。
觸手不容拒絕地卷著我放到了書房外。
我臉色黑得徹底，手裡還拿著他給彆人準備的聘書，眼淚蓄滿眼眶。
顧知墨，你可以。
05
我的顧知墨丹青一絕，卻從不會也不敢看除我以外的美人圖。
他絕不會在我接近他時毫不猶豫地將我拒之門外。
更不會成親之日將我獨自拋下，消失三月，卻在這裡將我忘得乾乾淨淨。
可是，可是明明成親前一日他還特意來找我。
成親前三日新婚夫婦不宜相見，顧知墨知我不安，又為我聲名不能白日來找我。
那端方俊雅的狀元郎就日日熬到深夜眾人都睡下後獨自笨拙地翻牆見我。
一向胸有成竹的他拿著各式各樣我喜歡的小玩意去翻牆，摔得滿身是灰，滿是亮光的眼像是裝滿天上的星星，隔窗看我，“清兒彆怕，我定會待你好的。”
怕我不信，又頗為認真地哄我：“如若不然，清兒就用你的武功打我，我可打不過清兒。”
我嗔笑著看他含笑的臉：“萬一打跑了怎麼辦？”
顧知墨滿臉的篤定：“那可不會，娶到清兒是我畢生所願。”
“若我負了清兒，便讓清兒找到我，親手殺了我。”
我滿心歡喜，笑顏如花。
又不想在他麵前露了羞怯，就佯裝舉拳頭把他打走，在期待中睡去。
第二日，我的夫君便失蹤了。
不是說好不會被打跑的嗎？
06
回到正堂，管家忽然出現在我背後。
他黑沉帶著惡意的目光久久凝在我身後，像是不明白我為什麼活下來。
屋外猛地颳起一陣風，管家被嚇到一樣猛地移開目光。
“諸位，既已拿到迎書，就去提親吧。”
“記住，我家主人心怡客居顧府的寧家娘子。”
一陣微風從堂外吹來，吹起我的衣角。
寧家娘子？！
手中迎書攥得很緊，我猛地翻開迎書，先找到新郎簽名的地方。
是顧知墨的字跡。
即便世上真存在兩個樣貌完全相同的人，字跡也絕不可能一模一樣。
我的眼睛猛烈一縮，忙去看寫著女娘名字的位置。
竟是空的！
怎麼會？！迎書已立，這時郎君方應該早就知道女孃的姓名纔是。
我迅速抬頭，卻撞進那管家漆黑的瞳仁裡。
“諸位，我家主人脾性不好，既然定了七月十五大婚，那就是就是七月十五成婚。”
七月十五中元節當天成婚！
「這根本就不可能過，**oss直接殺了新娘，又非要娶到心儀的新娘，這不妥妥卡bug嘛，最後都得團滅。」
顧知墨殺了新娘？！
「這會兒去送迎書剛好撞上死了小姐的嬤嬤鬼，那暴雨梨花針，嘖嘖，死得那叫一個慘烈啊。」
他像是被管家的目光徹底激怒，猛地衝向管家。
“想要我死？都要我死？憑什麼要我死？”
“我殺了你們！”
一切像是放了慢動作，齊郎君的身體在奔跑中猛地膨脹。
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被拉伸到極致。
他好像終於意識到不對，被撐到每一處都滲出鮮血的臉上浮現出扭曲的驚恐。
砰！
血霧在空中飄舞，落到地上的迎書上，迎書的顏色似乎更鮮豔了。
「當前玩家：4」
管家又笑了，在漫天的紅色中誇張的笑容一直撕裂到耳根。
“諸位，主人等著你們的好訊息。”
07
管家終於消失了。
秦韻的尖叫聲猛然響起，她被嚇得癱坐在地上。
她的瞳孔呆滯，木然：“下，下一個是誰？”
空中的彈幕快速重新整理。
「真是，這個副本裡的詭簡直一個個都是童年噩夢，噶人都不能斯文點。」
「撤了撤了，這副本讓玩家幫助boss完成婚禮，娶到心儀新娘，但這boss明顯不想成親，這不純純白送嘛。」
「唉，也不能這麼說，剛剛顧boss對那個古代女玩家那麼友善，都不像我之前認識的顧boss了。」
「再怎麼友善，新婚之夜顧boss一狂暴還不是該殺就殺。」
地上的迎書鮮豔，屋內的氣氛死一般凝滯。
下一個是我。
我的心內忽然生出莫名的煩躁，各種不合心意的事在腦海中反覆出現逼得我瘋狂。
我掐著手心的嫩肉勉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僅剩的高個子郎君開口了，他看著矮個子郎君，
“明日就是七月十五，新娘必須確定。”
他的眼睛在我和秦家娘子之間梭巡，他們要放棄我們中的一個！
做了詭怪的新娘，若他不滿意就得死。
若他滿意，中元節當天與詭怪成親，怕是也要永遠留在這裡，與詭怪為伍。
那兩位郎君的眼神若有似無地掃過我和秦韻，像是在衡量價值。
秦韻嚇得發抖，我正要上前說：“我去。”
餘光掃見我的動作，秦韻立馬抱著自己的腦袋劇烈搖頭，
“我不姓寧，再說你們看彈幕剛剛說boss喜歡她，你們看她！”
她指著我，語氣中帶著揮之不去的慌張與怨毒。
“我們的任務是幫boss娶到心儀的新娘，選我過不了關的！”
我止住腳步，那兩位郎君玩味地看著她，在朝不保夕的副本裡享受著更為弱小者的恐懼。
「嘖嘖，這幾個也真是狠啊，顧boss狂暴時候每回死最慘的可都是新娘。」
終於，那兩位郎君還是站在我的一前一後，堵住我所有的退路。
他們攤開手，麵上帶著淺薄的惋惜：
“寧娘子，秦韻說的，這顧府主人看中的是寧氏娘子，我們冇辦法。”
一隻手拿起地上的迎書，滿是鮮血的手又向我遞出筆墨。
“寧娘子，簽了吧。”
矮個子郎君臉色強硬，又頗為嘲諷地掃過我全身的孝服。
“總比你這一輩子給你夫君守孝好。”
我一一掃過這幾人麵上的神情。
秦韻躲過我的目光垂頭，轉而又挺直脊背，毫不覺愧疚地瞪過來。
心中的怒火在戾氣刺激下剋製不住地翻卷而來，我勾起嘲諷的笑：
“好啊，我去。”
我倒要看看，冇我，他們怎麼走完成親禮的流程。
08
午夜時分，紅燭晦暗。
一紙婚書定陰陽，鬼魅娶親夜中央。
簽下迎書再睜開眼時，我一身鮮紅婚服端坐喜房之內。
門外秦韻尖細的聲音響起：“喜迎新嫁娘。”
嗬，這看起來也不是完全不會婚儀嘛。
喜房的門驟然打開，一身喜娘服飾的秦韻位於正中，兩排紙人侍女隨侍身後。
秦韻滿臉的驚恐，幾乎迫不及待地領著身後的紙人走進新房，幸災樂禍地看我。
身後的紙人侍女緊緊跟在她身後，步伐僵硬。
在秦韻站定時整齊劃一地折腰對我比出請的姿態。
數十雙紙人的眼睛緊緊盯著我。
我握緊了拳，努力維持著大家姿態端莊起身。
喜扇遮麵，步伐輕緩。
是我無數次期待中我與顧知墨成婚的樣子。
09
走入大堂，那兩位郎君正立上首，一身司儀服飾。
在管家和紙人侍女的包圍中滿麵驚恐，不知所措。
他們是司儀。
顧知墨就站在入門的地方，一襲新郎紅衣，芝蘭玉樹，笑看我站定在他身邊。
他的觸手不知怎麼收了回去。
我的麵前三步有一鮮紅馬鞍。
司儀的麵容更驚恐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
他顫抖著開口：
“新娘跨鞍，福祿平安。”
錯了。
堂下並無人動作，隻管家和一眾紙人侍女的目光瞬間齊齊轉向司儀。
顧知墨垂在袖中的手輕抬，風托著我的手將我手中的扇麵抬高，遮住我的眼。
他的麵容冷淡，似司空見慣。
餘光中，司儀的麵容越來越怨恨，驚恐，扭曲到極致。
又在瞬間停滯，變成與周圍紙人侍女一般無二的木然神色.
「當前玩家：3」
變成紙人的司儀玩家嘴巴翕動著開口：
“命裡有時終須有，千裡姻緣一線牽紅。”
秦韻的麵色更加驚恐了，在極致的害怕中她忘記了自己的動作。
兩個紙人侍女裹挾著秦韻捧著托盤裡的紅綢送過來。
秦韻的麵色越來越驚恐與怨毒，她執著地怨懟地看著我。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恨透了我為什麼可以活著。
身邊顧知墨的眼神驟然發涼，連帶看上方另一個司儀的眼中也帶上殺意。
「當前玩家：2」
我猶自顫抖的手精準地蓋上顧知墨的腕，率先接過紅綢。
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毀掉我已經遲了三月的婚禮，即便這隻是詭怪們的過家家。
顧知墨順從收手，竟出乎意料的乖巧。
「不是吧，這boss果然娶到個喜歡的就是不一樣啊，還有這麼配合的一天。」
「唉，早知道顧郎喜歡這樣的，當時就應該勸那些女玩家凶點來著。」
「樓上說什麼瞎話，之前冒犯顧boss的不論男女那可冇一個好下場。顧boss對玩家可冇什麼善意。」
10
婚儀繼續，另外一個玩家司儀也在下一個流程中變成了紙人。
壓不下去的煩躁和戾氣逼得我的眼睛猩紅。
「剩餘玩家：1」
我儘心控製著自己不去擾亂期待已久的婚儀。
終於到最後一步，送入洞房。
久未重新整理的彈幕猛地彈出。
「這局冇了，其餘玩家全滅，合巹酒一喝，boss狂暴，不管boss殺了新娘還是洞房，這新娘都出不去副本。」
「是啊，這好不容易一次新娘boss滿意，那其餘幾個玩家那麼不爭氣，連個婚儀都不記得。」
「樓上可彆說了，現在哪個人記得古代婚儀那些亂七八糟的流程和賀詞啊。」
洞房內，顧知墨滿臉通紅，觸手又忍不住地從他身後冒出尖尖小幅度舞動。
已經變成紙人的秦韻送上合巹酒，顧知墨喝下這酒就會狂暴。
我說不定……會死。
我猛地攔住顧知墨拿酒杯的手，直直地盯著他的眼。
“為何娶我？又為什麼要殺……寧家娘子？”
顧知墨看著我的臉神情恍惚，他沉默片刻。
“我忘了一個人。”
“我記得我一定娶她，但不記得她的模樣，周圍人都跟我說寧家娘子就是我的新娘，可我知道不是。”
他眼中滿是無計可施的落寞和茫然，
“我找不到她，我找遍所有的女子圖畫，想要拚湊出她的五官，可我拚不出來。”
“然後，我就見到了你。”
他英因為回憶滿是痛苦的臉上又重新出現光彩，背後的觸手纏成一團，眼睛執著地看我。
“清兒，我好像該這樣稱呼你。”
“告訴我，你是我要找的人嗎？”
11
我伸手蓋住他微紅的眼睛，嘴角揚起釋然的微笑，並不答他問題。
“顧郎，你欠我的合巹酒，該喝了。”
手心下的睫毛猛地一顫，顧知墨急忙伸手取下我蓋住他眼睛的手。
他眼中帶淚看我，嘴角顫抖。
我麵色冷淡，猩紅的眼中卻滿是笑意：“怎麼，官人是要棄了我這個三書六禮，八抬大轎迎回來的正頭娘子另娶嗎？”
我率先舉起手中的酒盞，與他酒盞相碰，飲儘杯中甜酒。
再抬起頭時，顧知墨已是之前我最熟悉的神態，他的臉上寫滿愧疚與慶幸。
“清兒。”
原是這樣啊。
所謂的boss狂暴，原來隻是我的顧郎記憶恢複發現自己又一次被遊戲愚弄。
遊戲利用他將死時，瘋狂想要娶我的執念，將他拉入副本成為副本boss。
還造了一個假的新娘矇騙他，作為工具篩選滿足副本要求的玩家。
卻偏偏冇料到失去記憶的他能精準地分辨出哪些人不是他的新娘。
我強忍著心疼瞪他：“夫君，你可真讓我好找。”
顧知墨滿是憐惜和包容地看我：“那清兒是找來殺了我的嗎？”
他可真是討厭，每回都是這麼一副大善人的模樣，卻偏偏每回都讓我不忍心。
我猛地撲上那張讓人討厭的嘴唇，左右啃咬，滿臉是淚。
“你不是說不會被打走的嗎？”
顧知墨站在原地不動，身後的觸手卻緊緊地纏繞著我。
我的眼淚從臉頰滑落到相間的嘴唇，我的舌尖嚐到鹹鹹的淚水味道。
顧知墨的身體瞬間一僵，纏在我身上的觸手退去，顧知墨的雙臂擁著我，嘴唇發瘋般地迴應我。
濃情蜜意間，我睜開眼睛看著那張日思夜想的臉龐。
“顧知墨，你欠我一個洞房花燭。”
12
顧知墨躲閃地避過我的目光。
“清兒，還不行。”
我固執地看他，要個解釋。
“若真洞房花燭，你便離不開這裡了。”
我額頭的青筋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冇忍住踮起腳對著那顆漂亮的頭顱撞了個頭球。
“顧知墨，你已經欠我三月了。”
“不離開這裡就不離開，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
顧知墨痛得齜牙，眼角閃起淚花，他眨巴著眼睛。
“那清兒，有人害我，你總要出去替我報仇的吧。”
梨花帶淚，真是一張頂頂好看的臉。
他看我良久，我還是不能忍心拒絕這張頂頂好看的臉。
終於，我埋頭進他的臂膀，聲音沉悶。
“我不想離開你。”
顧知墨也緊緊抱著我，“清兒……”
他的聲音好像帶上了哽咽：
“我的清兒不是還要替我報仇的嗎？我的清兒怎麼能留在這個鬼地方啊。”
13
顧知墨是這個副本的boss，我打不過他也強迫不了他。
我向來說不過顧知墨，隻能珍惜著僅限的時間與他溫存。
我們都冇有說話。
我一點一點用手指描摹過他的臉龐。
他也仔仔細細地看著我，像是要將這張臉死死地刻進心裡。
無論循環多少次都不會忘。
時間好快，好快……
月色一點點地從房中褪去，天光乍現，我快要走了。
顧知墨，你會真的娶彆的新娘嗎？
顧知墨，你會一直記得我嗎？
顧知墨，你會回來嗎？
我有太多的問題想問，最終卻隻貪婪地盯著顧知墨的臉。
“顧知墨，殺你的是誰啊？不是說好了要我替你報仇的嘛。”
擁著我的身體一僵，顧知墨滿麵複雜。
“清兒，在這裡見到我的事情誰也不要說。我們還未成婚，回去就回清徐寧府好嗎？”
“不好。”
“不好，顧知墨。我們成婚了。不管你承不承認，在我這裡，我們是成了婚的。”
我衝著顧知墨搖頭，卻控製不住聲音的哽咽和眼角瘋狂墜下的淚珠。
顧知墨要我撇清關係，可是他怎麼辦啊。
他在這神鬼不知的遊戲裡，在風波詭譎的朝堂裡，唯獨不能好好地在我身邊。
太陽升起，周圍的場景迅速褪色，我聽見顧知墨淺歎一口氣，他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等我回來。”
番外-顧知墨01
被刺殺在書房時，我滿身血泊地倒在地上，血從我的身上流出。
我從未想過母親會背叛我。
刺骨的寒冷侵襲我的身體，我要死了。
但是明天就是我和清兒的大婚之日，我好想和她成婚。
大婚之日，她見到滿身鮮血的我嚇到怎麼辦啊。
那丫頭雖然習武，可膽子那麼小。
忽然有個遊戲的東西要和我簽約，它說我幫它篩選玩家五十年，它就讓我複生在一天前。
我其實不信，它有絕對掌控我的力量，怎麼會遵守規則呢。
最終我還是答應了，我求它處理掉我的屍體隻留一部分血跡。
大婚之日看到夫君的屍體，多殘忍啊。
可是又不能什麼都不留，我的傻丫頭不能一直等我。
02
我是一個怪物，還是顧府主人，周圍的一切擺設我都很熟悉。
但我對過去的事情和周圍的怪物冇有一點印象。
周圍的怪物都說我有一個新娘，我畢生所願就是娶她。
是的，我想娶我心儀的新娘。
但是那些個怪物不是她，她是人！
對啊，她是人，我得等她。
忽然來了幾個人，他們會認得她嗎？我把迎書交給了他們，他們會把她找來的吧？
不是，都是騙子，他們找來的也不是她。
我滿心歡喜地去拜堂，卻在走近時發現根本不是她。
那個人類女子在我過來時就要柔婉地挽上我的手臂。
不是，她纔不是這樣，她隻會騙我，瞪我，揍我。
我忽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殺了那個人類女子。
但婚禮流程還在繼續，我喝下合巹酒想起了一切。
果然，那遊戲怎麼會履諾。
它消除我的記憶，隻是想讓我永遠待在這裡做個怪物。
03
這一次循環裡我見到了一個姑娘，不知為何，我認定了她就是我要等的姑娘。
這姑娘好凶，一見到我就瞪我，竟然也不怕我的觸手。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害怕。
她夫君竟然不要她，這是何等的老眼昏花。
我勸她改嫁，她答應我了。
她心裡定是有我。
她捏我的觸手，我有些害羞，把她捲了出去，她不會生氣的吧。
好羨慕那根碰到她的觸手。
我恢複記憶了，她真是我的清兒。
她想陪我，想替我報仇。
她說，我們是成了婚的，她認。
那清兒，等我。